chapter 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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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9
日子一天天過去，天氣又轉涼幾分，再過了小年離除夕夜就又進一步。
紅色逐漸在城市裏蔓延開來，大街小巷掛上了各色的裝飾，商場也變得喧囂起來，裏面擠滿了大大小小的人。
但委托社裏與平常沒什麽區別，還是時而安靜，時而喧鬧，沒人提起過年的事。
蘇樂葵看著父母發來的短信皺了皺眉，“小魏姐，社長，老板，我們法定節假日有假期嗎？”
魏謹生反問道，“你有什麽事情就去好了啊。”
“不是，小魏姐。”蘇樂葵道，“你看眼日歷。”
她說著走到魏謹生旁邊，給她看手機，“我爸媽問我回不回去過年呢！”
“怎麽會不讓你回家，給你放個假，好好休息吧！”魏謹生笑著拍拍她說道。
蘇樂葵蹦開兩步歡呼，隨後又轉過身問，“你們過年怎麽過？”
“我跟我師父一起。”魏謹生一邊回消息一邊回答，過了一會她又放下手機聳了聳肩道，“現在好了，我師父說他有約了，過年我給你們守家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孟蕪本來陷在沙發堆裏，猛然起身，“老孟說有案子要辦，讓我去你們那裏蹭飯的。”魏謹生也只好無奈的看她一眼，表示同情。
“沒事啊，我不過年的，我也在家。”雲曙從樓上走下來，說道。
蘇樂葵疑惑道，“為什麽？”
“我過年就兩件事。”雲曙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數字，說，“吃飯，看我爸媽。”蘇樂葵也沒再多問，只是點點頭。
盤腿縮在單人沙發上的莫辰也舉了舉手，“我也不出門的。”
“要不一起來我家過？”蘇樂葵問道。
雲曙說道，“你別自作主張，到時候你爸媽不招待我們。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蘇樂葵趕緊道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我爸媽邀請你們一塊去過年的。”
“為什麽，你們一家團圓我們去幹嘛。”孟蕪一臉怨氣道。
“我媽原話是，過年在家裏窩著冷冷清清的，跟我們一起熱鬧熱鬧吧。”蘇樂葵對著手機覆述道。
“我們人很多誒。”莫辰埋著頭說。
蘇樂葵笑著擺擺手說道，“沒事沒事，多帶點年貨就好啦。”
魏謹生又問，“你們家住的下我們這麽多人嗎？”
蘇樂葵比了個OK的手勢，“雖然我家房間不多，但是床還是管夠的。”
她說完在手機上打了兩個字，再加道，“我已經跟我爸媽說啦，誰都不許鴿！”
蘇樂葵生怕其他幾個反悔，趕緊一溜煙跑上樓，然後又躲在樓梯角落悄悄觀察。隨後她就看到了一蹦三尺高的孟蕪。
“歐耶，年夜飯終於有著落啦！”孟蕪一邊蹦跶一邊說著。
魏謹生嫌棄的瞥了一眼，說道，“你對我做飯有什麽意見嗎？”但孟蕪還處在激動中沒回來，只當作沒聽到。
魏謹生搖搖頭，擡眼時恰巧看見了躲躲藏藏的蘇樂葵，她故意大了些聲音道，“我們明天順便去買點東西吧，也不能空手去人家家裏。”
蘇樂葵剛想蹦起來，又怕被發現，趕緊貓下腰去。魏謹生看見蘇樂葵在樓上不知道幹嘛，又笑著對上面說，“聽見了嗎，樓上捉迷藏的小朋友。”
蘇樂葵突然一個踉蹌，擡頭回了句好，就跑回了房間。
第二天，魏謹生一下樓就看見了在廚房裏一邊哼著歌一邊晃著鍋的蘇樂葵。
沒錯，那是早上六點。
“你起那麽早幹嘛？”魏謹生走進廚房，半倚在門框邊問道。
“咳咳。”蘇樂葵一只手拿著鍋鏟，另一只手叉著腰，“今天我做飯，你們準備好大采購的東西就好啦！”
魏謹生笑著問，“你有考慮過她們能不能醒嗎？”
“有道理。”蘇樂葵好像意識到了什麽，趕緊丟下鍋鏟跑上樓，離開廚房前還不忘把火關了。魏謹生欣慰的點點頭，如果是孟蕪，再過一會兒就應該要喊消防車了，她想著。
“起床啦，起床起床！”蘇樂葵一邊來回喊著，一邊一扇扇的門敲過去。
沒一會兒雲曙的房門就傳來上鎖的聲音，蘇樂葵又不信邪的敲了兩下，得來了雲曙的六十秒語音方陣，“蘇樂葵，你閑得慌去睡覺！砸門幹嘛......”她又罵罵咧咧的說了好半天。
莫辰揉著眼，推開門，頭發還是亂糟糟的。她拖著步子，揮揮手道，“小葵姐，早上好啊。”她說著慢慢走下樓。
蘇樂葵面對雲曙鎖著的門無能為力，只好把戰火引向孟蕪房間。
她把孟蕪從床上拽起來，孟蕪又倒下去，如此重覆三次。蘇樂葵沒了耐心。
“你再不起來，我潑你臉上。”她手裏拿著裝滿水的玻璃杯，笑嘻嘻的說。
孟蕪原本還是昏迷狀態，立刻一個魚打挺坐起來，說道，“姐，你有什麽要吩咐的，小的馬上去辦。”
“好呀好呀。”蘇樂葵笑著說，“幫我把小雲姐房門撬開。”
孟蕪趕緊溜出門，一邊喊道，“不可能，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。”
不過沒等蘇樂葵去找撬鎖工具，雲曙就自己出來了。
所以綜上，蘇樂葵認為自己的叫醒計劃非常成功。
吃完早飯，收拾好東西，時間也不過八點。委托社幾人終於在蘇樂葵的期望下來到了商場。
而商場也非常正常的的沒有開門。
“蘇樂葵同學，恭喜我們榮獲得原地等倆小時套餐。”雲曙透過玻璃，看著全黑的店鋪說道，“沒有一盞燈亮著呢。”
魏謹生只能在一旁說，“你得慶幸我們是打車來的，不然連人帶車全部扣這了。”
雲曙無所謂的聳聳肩，在階梯旁坐下，開了把游戲。
然後，樓梯上就坐了一排五個人。
莫辰撿了個樹枝，在地板上畫著圈圈。孟蕪把腦袋擱在膝蓋上睡覺。蘇樂葵和魏謹生人手一個手機，不知道看些什麽。
時間消磨起來倒是挺快的，商場的大門很快就敞開。
“所以我們先去幹嘛？”孟蕪提著自帶的袋子問道。
蘇樂葵認真的拉開清單，“新年的第一步呢，是要穿新衣服。所以第一步就是，全部更新！”
蘇樂葵說著就拿出了掃蕩全商場的感覺，邁起了正步，走在最前面。
“先買衣服嗎？”莫辰跟在後面說。
魏謹生認真的解釋道，“新年就要穿新衣服呀，這是我們的習俗。”莫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。
“這家怎麽樣？”蘇樂葵指著一個鋪子問。
“這是春裝吧。”孟蕪道。
“這個呢？”蘇樂葵又問。
“這店，跟直接買泳裝有區別？”雲曙嘴角透著笑，說道。
“你們能不能像小魏姐她們一樣支持我的工作啊。”蘇樂葵氣憤的轉頭。
“她們已經去買吃的了。”孟蕪垂眼說道，“我們還算是支持的了。”
蘇樂葵繼續往前走，連頭也不回一個。
再過了兩個小時，雲曙和孟蕪手上已經多了四五個袋子，還是裝的滿滿的那種。
“我怎麽感覺我像是人家大小姐逛街時候的管家啊。”孟蕪哀嚎著。
“不，你頂多算個女仆。”雲曙說。
蘇樂葵不爽的往後瞟了一眼，說道，“這不都是給你們買的嗎？有什麽好叫的。”後面提袋子的兩個工具自覺閉上了嘴。
又過了一個小時，蘇大小姐終於給兩位女仆放了假，所有的衣服從上到下全部搞定。
聽起來好像很慢，其實是五個人的衣服只要了仨小時，已經是格外高的速度了。
蘇樂葵手裏只有一張紙，她一身輕松的一邊打著勾，一邊走在最前面。這與後面兩位負重前行的同志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我要抗議！”孟蕪把袋子放到地上，整個人也蹲著，“我逛不動了。”
還沒等蘇樂葵回頭開始心理疏導，孟蕪就感覺嘴邊遞來一個甜甜的東西。
她一回頭就看見莫辰左手拿著一盒糖葫蘆，右手又遞了一串到她嘴邊，“你是要罷工了嗎？小蕪姐。”
“誰要罷工？”蘇樂葵聞言立即轉頭，看見了快要躺在地上的孟蕪，“我就知道。”
走在莫辰後面的魏謹生笑呵呵的走上前，“你這個武警出身的，拎個東西整累了？”
孟蕪起身拿起袋子，說，“人家特種兵逛街都能逛斷腿，我為什麽不行？”
蘇樂葵一邊擺手一邊搖頭，說道，“算了算了，你倆歇著去吧，我和小魏姐她們去逛超市。”
“好呀好呀。”孟蕪臉上的疲倦立即消失，“交給你們了。”
她說完就大步往外走，兩隊人就此分開。
孟蕪和雲曙一邊找地方休息一邊找地方吃飯，坐下來才猛然想起什麽，“蘇樂葵你不吃飯啦？”孟蕪一個電話打過去。
電話對面，蘇樂葵嘴裏含著一串糖葫蘆，手上還推著購物車，回道，“我蹭兩串糖葫蘆就行。”孟蕪便也不再多說，掛了電話就開始扒拉米飯。
超市裏，蘇樂葵說是推車，其實整個人都已經掛在了車上。魏謹生正在挑選著對聯和福字。
“小魏姐，這個我爸媽有渠道拿的，不用買。”蘇樂葵叼著糖葫蘆的簽子，含含糊糊的說。
“我們家不要嗎？”魏謹生說，“你吃完就趕緊扔，一會兒紮喉嚨裏。”
“哦。”蘇樂葵取下嘴裏的簽子，扔在垃圾桶，“你怎麽跟我媽一樣，我媽也這麽天天說我。”
魏謹生沒理蘇樂葵的話，繼續往推車裏放著東西，蘇樂葵拿著清單一一打鉤。
看著最後兩瓶酒放到推車裏，蘇樂葵激動的一拍手，“結束，買單買單。”
蘇樂葵一邊說著一邊把魏謹生推到最前面，“小莫小莫，幫忙裝袋子裏吧！”可卻沒人應答。
魏謹生苦笑道，“莫辰又走丟了？”蘇樂葵把推車從付款處拉出來。
“我有辦法了！”蘇樂葵突然靈光乍現，笑著說。
不過五分鐘，超市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廣播聲，“莫辰小朋友，莫辰小朋友，你的家長在超市出口等你。”
莫辰擡起頭看廣播，才意識到自己走丟了，繞著超市走了兩圈才找到了一直等她的魏謹生和蘇樂葵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莫辰低頭抱歉道。
蘇樂葵回，“沒事沒事，買完單就回家咯。”她說著蹦到了隊伍最後面。
買了單三個人才發現買的東西有多多，一共七大袋的東西，都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拿。
蘇樂葵看著小票，感覺腦瓜子嗡嗡響，“這個五塊，四塊，十九塊九，怎麽一加就上千了呢？”
魏謹生還在思考如何搬走七袋東西，她隨口說，“十個九塊九就是一百了，更別說我們這七個袋子了。”
最後，她們還是靠著超市的推車一路推到門口，才迎來了其他兩個大包小包拎著東西的人。
一人兩袋，還有倆人拎了四五袋，終於是搬回了家，五個人除了蘇樂葵之外全部東倒西歪的癱在了沙發上。
只有蘇樂葵在激動的招呼著，“快去看看我買的衣服啊，都是精心挑選的。”
剩下四個人用最後的力氣點了點頭，便不再做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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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色逐漸在城市裏蔓延開來，大街小巷掛上了各色的裝飾，商場也變得喧囂起來，裏面擠滿了大大小小的人。
但委托社裏與平常沒什麽區別，還是時而安靜，時而喧鬧，沒人提起過年的事。
蘇樂葵看著父母發來的短信皺了皺眉，“小魏姐，社長，老板，我們法定節假日有假期嗎？”
魏謹生反問道，“你有什麽事情就去好了啊。”
“不是，小魏姐。”蘇樂葵道，“你看眼日歷。”
她說著走到魏謹生旁邊，給她看手機，“我爸媽問我回不回去過年呢！”
“怎麽會不讓你回家，給你放個假，好好休息吧！”魏謹生笑著拍拍她說道。
蘇樂葵蹦開兩步歡呼，隨後又轉過身問，“你們過年怎麽過？”
“我跟我師父一起。”魏謹生一邊回消息一邊回答，過了一會她又放下手機聳了聳肩道，“現在好了，我師父說他有約了，過年我給你們守家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孟蕪本來陷在沙發堆裏，猛然起身，“老孟說有案子要辦，讓我去你們那裏蹭飯的。”魏謹生也只好無奈的看她一眼，表示同情。
“沒事啊，我不過年的，我也在家。”雲曙從樓上走下來，說道。
蘇樂葵疑惑道，“為什麽？”
“我過年就兩件事。”雲曙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數字，說，“吃飯，看我爸媽。”蘇樂葵也沒再多問，只是點點頭。
盤腿縮在單人沙發上的莫辰也舉了舉手，“我也不出門的。”
“要不一起來我家過？”蘇樂葵問道。
雲曙說道，“你別自作主張，到時候你爸媽不招待我們。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蘇樂葵趕緊道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我爸媽邀請你們一塊去過年的。”
“為什麽，你們一家團圓我們去幹嘛。”孟蕪一臉怨氣道。
“我媽原話是，過年在家裏窩著冷冷清清的，跟我們一起熱鬧熱鬧吧。”蘇樂葵對著手機覆述道。
“我們人很多誒。”莫辰埋著頭說。
蘇樂葵笑著擺擺手說道，“沒事沒事，多帶點年貨就好啦。”
魏謹生又問，“你們家住的下我們這麽多人嗎？”
蘇樂葵比了個OK的手勢，“雖然我家房間不多，但是床還是管夠的。”
她說完在手機上打了兩個字，再加道，“我已經跟我爸媽說啦，誰都不許鴿！”
蘇樂葵生怕其他幾個反悔，趕緊一溜煙跑上樓，然後又躲在樓梯角落悄悄觀察。隨後她就看到了一蹦三尺高的孟蕪。
“歐耶，年夜飯終於有著落啦！”孟蕪一邊蹦跶一邊說著。
魏謹生嫌棄的瞥了一眼，說道，“你對我做飯有什麽意見嗎？”但孟蕪還處在激動中沒回來，只當作沒聽到。
魏謹生搖搖頭，擡眼時恰巧看見了躲躲藏藏的蘇樂葵，她故意大了些聲音道，“我們明天順便去買點東西吧，也不能空手去人家家裏。”
蘇樂葵剛想蹦起來，又怕被發現，趕緊貓下腰去。魏謹生看見蘇樂葵在樓上不知道幹嘛，又笑著對上面說，“聽見了嗎，樓上捉迷藏的小朋友。”
蘇樂葵突然一個踉蹌，擡頭回了句好，就跑回了房間。
第二天，魏謹生一下樓就看見了在廚房裏一邊哼著歌一邊晃著鍋的蘇樂葵。
沒錯，那是早上六點。
“你起那麽早幹嘛？”魏謹生走進廚房，半倚在門框邊問道。
“咳咳。”蘇樂葵一只手拿著鍋鏟，另一只手叉著腰，“今天我做飯，你們準備好大采購的東西就好啦！”
魏謹生笑著問，“你有考慮過她們能不能醒嗎？”
“有道理。”蘇樂葵好像意識到了什麽，趕緊丟下鍋鏟跑上樓，離開廚房前還不忘把火關了。魏謹生欣慰的點點頭，如果是孟蕪，再過一會兒就應該要喊消防車了，她想著。
“起床啦，起床起床！”蘇樂葵一邊來回喊著，一邊一扇扇的門敲過去。
沒一會兒雲曙的房門就傳來上鎖的聲音，蘇樂葵又不信邪的敲了兩下，得來了雲曙的六十秒語音方陣，“蘇樂葵，你閑得慌去睡覺！砸門幹嘛......”她又罵罵咧咧的說了好半天。
莫辰揉著眼，推開門，頭發還是亂糟糟的。她拖著步子，揮揮手道，“小葵姐，早上好啊。”她說著慢慢走下樓。
蘇樂葵面對雲曙鎖著的門無能為力，只好把戰火引向孟蕪房間。
她把孟蕪從床上拽起來，孟蕪又倒下去，如此重覆三次。蘇樂葵沒了耐心。
“你再不起來，我潑你臉上。”她手裏拿著裝滿水的玻璃杯，笑嘻嘻的說。
孟蕪原本還是昏迷狀態，立刻一個魚打挺坐起來，說道，“姐，你有什麽要吩咐的，小的馬上去辦。”
“好呀好呀。”蘇樂葵笑著說，“幫我把小雲姐房門撬開。”
孟蕪趕緊溜出門，一邊喊道，“不可能，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。”
不過沒等蘇樂葵去找撬鎖工具，雲曙就自己出來了。
所以綜上，蘇樂葵認為自己的叫醒計劃非常成功。
吃完早飯，收拾好東西，時間也不過八點。委托社幾人終於在蘇樂葵的期望下來到了商場。
而商場也非常正常的的沒有開門。
“蘇樂葵同學，恭喜我們榮獲得原地等倆小時套餐。”雲曙透過玻璃，看著全黑的店鋪說道，“沒有一盞燈亮著呢。”
魏謹生只能在一旁說，“你得慶幸我們是打車來的，不然連人帶車全部扣這了。”
雲曙無所謂的聳聳肩，在階梯旁坐下，開了把游戲。
然後，樓梯上就坐了一排五個人。
莫辰撿了個樹枝，在地板上畫著圈圈。孟蕪把腦袋擱在膝蓋上睡覺。蘇樂葵和魏謹生人手一個手機，不知道看些什麽。
時間消磨起來倒是挺快的，商場的大門很快就敞開。
“所以我們先去幹嘛？”孟蕪提著自帶的袋子問道。
蘇樂葵認真的拉開清單，“新年的第一步呢，是要穿新衣服。所以第一步就是，全部更新！”
蘇樂葵說著就拿出了掃蕩全商場的感覺，邁起了正步，走在最前面。
“先買衣服嗎？”莫辰跟在後面說。
魏謹生認真的解釋道，“新年就要穿新衣服呀，這是我們的習俗。”莫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。
“這家怎麽樣？”蘇樂葵指著一個鋪子問。
“這是春裝吧。”孟蕪道。
“這個呢？”蘇樂葵又問。
“這店，跟直接買泳裝有區別？”雲曙嘴角透著笑，說道。
“你們能不能像小魏姐她們一樣支持我的工作啊。”蘇樂葵氣憤的轉頭。
“她們已經去買吃的了。”孟蕪垂眼說道，“我們還算是支持的了。”
蘇樂葵繼續往前走，連頭也不回一個。
再過了兩個小時，雲曙和孟蕪手上已經多了四五個袋子，還是裝的滿滿的那種。
“我怎麽感覺我像是人家大小姐逛街時候的管家啊。”孟蕪哀嚎著。
“不，你頂多算個女仆。”雲曙說。
蘇樂葵不爽的往後瞟了一眼，說道，“這不都是給你們買的嗎？有什麽好叫的。”後面提袋子的兩個工具自覺閉上了嘴。
又過了一個小時，蘇大小姐終於給兩位女仆放了假，所有的衣服從上到下全部搞定。
聽起來好像很慢，其實是五個人的衣服只要了仨小時，已經是格外高的速度了。
蘇樂葵手裏只有一張紙，她一身輕松的一邊打著勾，一邊走在最前面。這與後面兩位負重前行的同志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我要抗議！”孟蕪把袋子放到地上，整個人也蹲著，“我逛不動了。”
還沒等蘇樂葵回頭開始心理疏導，孟蕪就感覺嘴邊遞來一個甜甜的東西。
她一回頭就看見莫辰左手拿著一盒糖葫蘆，右手又遞了一串到她嘴邊，“你是要罷工了嗎？小蕪姐。”
“誰要罷工？”蘇樂葵聞言立即轉頭，看見了快要躺在地上的孟蕪，“我就知道。”
走在莫辰後面的魏謹生笑呵呵的走上前，“你這個武警出身的，拎個東西整累了？”
孟蕪起身拿起袋子，說，“人家特種兵逛街都能逛斷腿，我為什麽不行？”
蘇樂葵一邊擺手一邊搖頭，說道，“算了算了，你倆歇著去吧，我和小魏姐她們去逛超市。”
“好呀好呀。”孟蕪臉上的疲倦立即消失，“交給你們了。”
她說完就大步往外走，兩隊人就此分開。
孟蕪和雲曙一邊找地方休息一邊找地方吃飯，坐下來才猛然想起什麽，“蘇樂葵你不吃飯啦？”孟蕪一個電話打過去。
電話對面，蘇樂葵嘴裏含著一串糖葫蘆，手上還推著購物車，回道，“我蹭兩串糖葫蘆就行。”孟蕪便也不再多說，掛了電話就開始扒拉米飯。
超市裏，蘇樂葵說是推車，其實整個人都已經掛在了車上。魏謹生正在挑選著對聯和福字。
“小魏姐，這個我爸媽有渠道拿的，不用買。”蘇樂葵叼著糖葫蘆的簽子，含含糊糊的說。
“我們家不要嗎？”魏謹生說，“你吃完就趕緊扔，一會兒紮喉嚨裏。”
“哦。”蘇樂葵取下嘴裏的簽子，扔在垃圾桶，“你怎麽跟我媽一樣，我媽也這麽天天說我。”
魏謹生沒理蘇樂葵的話，繼續往推車裏放著東西，蘇樂葵拿著清單一一打鉤。
看著最後兩瓶酒放到推車裏，蘇樂葵激動的一拍手，“結束，買單買單。”
蘇樂葵一邊說著一邊把魏謹生推到最前面，“小莫小莫，幫忙裝袋子裏吧！”可卻沒人應答。
魏謹生苦笑道，“莫辰又走丟了？”蘇樂葵把推車從付款處拉出來。
“我有辦法了！”蘇樂葵突然靈光乍現，笑著說。
不過五分鐘，超市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廣播聲，“莫辰小朋友，莫辰小朋友，你的家長在超市出口等你。”
莫辰擡起頭看廣播，才意識到自己走丟了，繞著超市走了兩圈才找到了一直等她的魏謹生和蘇樂葵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莫辰低頭抱歉道。
蘇樂葵回，“沒事沒事，買完單就回家咯。”她說著蹦到了隊伍最後面。
買了單三個人才發現買的東西有多多，一共七大袋的東西，都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拿。
蘇樂葵看著小票，感覺腦瓜子嗡嗡響，“這個五塊，四塊，十九塊九，怎麽一加就上千了呢？”
魏謹生還在思考如何搬走七袋東西，她隨口說，“十個九塊九就是一百了，更別說我們這七個袋子了。”
最後，她們還是靠著超市的推車一路推到門口，才迎來了其他兩個大包小包拎著東西的人。
一人兩袋，還有倆人拎了四五袋，終於是搬回了家，五個人除了蘇樂葵之外全部東倒西歪的癱在了沙發上。
只有蘇樂葵在激動的招呼著，“快去看看我買的衣服啊，都是精心挑選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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